2015年,韩伟经过一年调研后,将创业项目乐刻设计为300平米左右的小型健身房,99元月卡,24小时营业模式,这颠覆了传统年卡制、大健身房的商业模式,本质是对健身生意「场」的重构。
为了推行新模式,乐刻选择了自建门店。创业前几年,韩伟常将Uber与Airbnb作为对比对象,但在外界看来,被认为是共享经济的乐刻自建健身房,这一模式过重且难以盈利。
韩伟告诉媒体,在创业之初,这种模式减少了用户办年卡的意愿,甚至引起传统健身房的,「北京的健身圈子里,他们组成联合体,并找到各大物业,放出口风,选他们其中任何一家入驻都可以,但不能选乐刻。」
更多的情况下,是行业对新模式的不信任,在2018年的一场演讲中,韩伟告诉观众,三年前乐刻是站不到台上来的,「最初,这个模式受到很大质疑,大家都在批判,一堆人都笑这个模式很不切实际。」
新场景还涉及到对「人」的改造。乐刻取消了教练推卡,把课程收入大部分付给教练,同时扩大来客数与节支增收,来提升教练产能利用率。同时让教练做好服务,利用app进行服务的打分,从而优化顾客体验。
2019年,乐刻宣布成立乐刻研训中心,建立教练培训体系,并将教练的培训成本大大降低,韩伟告诉《窄播》,「行业培训一个教练大概要 2 - 3 万,我们直接把价格降到 3000 多块钱,砍了 85%,但教学质量会更好。」
对于场和人的改造,或许需要结合乐刻自身数据中台能力的建立来理解。在一开始,乐刻就明确要做中台,这将乐刻与传统的线下健身房生意区别开来。而数据中台的价值在于提效,比如进行课程安排,以及不同门店的选址。
韩伟认为,乐刻在第一个十年能够建立一定的壁垒,在于这家品牌是健身行业为数不多的新势力。
经过十年发展,乐刻已在全国40个城市拥有近2000家门店,平台累计注册用户数超1400万。今年还宣布了「2+N」计划,由「乐刻健身」和「FEELINGME乐刻私教馆」构成主力,再结合不同的运动场景拓展新的子品牌。
韩伟认为,这十年,乐刻没有走向两种路径,一种是传统的健身房模式,一种是将健身的商业故事拉伸价值的模式,简单来说,「乐刻没有吃这个泡沫」。
韩伟认为,消费互联网更像是原本线下产能找到线上信息串流页面,只是一个新的入口,而产业物联网需要构建一种新的产能,「美团线上订餐,是一个聚合的信息流,是消费互联网。当它组建了外卖基础的时候,就变成产业互联网了。」
在他看来,乐刻既有线上又有线下,「产业和互联网是串在一起的,不是只有一端。」
具体而言,乐刻在过去十年,选择的是用互联网改造原本健身房的「人-货-场」,互联网并非目的,而是成为新产能的催化与提效手段,以互联网作为改造产业的方法,最终线上的服务系统、付费系统和中台能力,让月卡制的24小时小型健身房完成健身房新旧势力的接力。
这种产业迭代,或者以互联网为方法形成新产能的方向是什么?韩伟有一个观点,所有的产品,包括服务产品,本质上应该给社会提供拉高下限的高级感,「就是熊彼特说的,我不是要让女王穿上更好的,而是要让所有的纺织女工都穿得起。」
未来十年,竞争会更加激烈,因为健身房新旧势力的交接已经完成,新玩家将不会有上个时代的负担和残留,「它们也没有历史的负债,没有原罪,也想认真做好生意。」
乐刻还需要进一步深入产业,韩伟告诉《窄播》,除了改造酒店健身房和羽毛球等大众体育场馆,乐刻今年的新计划是进行器械和硬件的进一步升级,而未来的目标是形成类似苹果的产业系列。从场景到教练再到器械,产业互联网的改造只会越来越重。
这种产业互联网的改造中,又蕴含着一种价值观,韩伟将乐刻的下一个十年描述为从健身平权走向运动平权,这意味着将健身房的改造逻辑延伸到更多运动场景,终极目标可能是让普通人也能打上99元的高尔夫。
新的产能带来一种关于运动的权利重塑,这或许是韩伟试图讲出的产业互联网新故事。
乐刻之外,贝壳、华住、SHEIN等公司在各自领域带来的产业价值,已经让市场对产业互联网的模式、价值理解越来越清晰。围绕乐刻如何实践产业互联网,DG视讯·(中国区)官方网站《窄播》曾与乐刻联合创始人夏东有过一次系统访谈。
今年4月,在乐刻成立十周年之际,创始人韩伟再次向《窄播》分享了他对产业互联网的实践和思考。以下为《窄播》与乐刻创始人韩伟的对话整理。
乐刻当前的状态很像比亚迪。以前大家都做燃油车,比亚迪做电车,被人嘲笑,可它坚持着。等燃油车开始走下坡路,DG视讯·(中国区)官方网站比亚迪迎来爆发,如今在行业里稳居第一。但现在比亚迪面临着众多新势力竞争对手。虽然比亚迪是新能源的开创者,可到了享受时代红利的时候,也不一定能独占红利。乐刻也处于类似阶段,曾经的传统大型俱乐部等都逐渐消失,新势力不断涌现,大家都是月付费制模式,乐刻能不能在下一个十年跑赢,是要面临的课题。
小错可能很多,但根本上不会犯大错。前十年怎么都会有饭吃,当时乐刻作为月付制、不骗钱的新势力之一,不愁没有市场。旧有模式的代表性企业大多已转型或退出。如今新势力大量涌现,大家都是月付费、不跑路,而且都开始像新能源汽车领域一样,在刚开始洗牌时宣称自己能做多好,乐刻还得继续保持领先,才可能继续赢下去。
别的小孩不认真上课,我们在认真上课,只靠这一点就可以赢了。大家都是非正常模式,我们把它拉回正常模式,扎扎实实做月付费、不跑路,别人吃泡沫的时候我们不吃,前十年认真蹲马步,搞模式和产品创新。
还有一些新品牌靠讲消费互联网故事,拿到的融资比乐刻最后的估值还高,面对这些泡沫我都没吃。还有那些靠忽悠卖终身卡、10年卡有高现金流的人,再把钱套出来。到最后你发现我一直都在认真做这个作业,两边都没有骗,但两边的骗术我都知道,而且(向资本市场)编这些故事更容易获得短期关注,对我来说可能更容易。但我们选择了更扎实的路径。
我们一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,只是选择公众能听懂的侧面去告诉他们。从门店角度可以讲新零售故事,从理解中台运转可以讲Uber的故事,但我都是在描绘一个完整的乐刻,只是从不同层面讲。而且我不讲假话,乐刻肯定不是消费互联网。纯消费互联网像大众点评,做信息聚合和信息流串联,但乐刻去改变产能的话,就接近产业互联网,建健身房、做供应链、门店运营等是更深层次的产业互联网。
二者分别当时就看得很清楚,比如美团做线上订餐是信息聚合,属于消费互联网的信息流范畴,DG视讯·(中国区)官方网站组建外卖骑手后,让人们能在家吃到饭店厨师炒的菜,构建新产能,就变成产业互联网。乐刻从一开始就在做这些。消费互联网不成立,行业十年前就基本达成共识,大公司都提过产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的区别,并且认为未来一定是产业互联网,我们也从底层相信这一点。
建立一个中心,一个网站,让商家和消费者信息在这得到汇集、匹配好,就结束了。
淘宝也是消费互联网。只有往下再做再重,这事才会更好玩一些。Uber如果只是让消费者通过互联网平台去叫出租车,就偏消费互联网。把私家车的运力挖掘出来的过程是产业互联网,因为触动到产能了。
消费互联网如果原先已经做成的话,是没问题的。但是消费者需要更深一层,对消费者来说,是成立一个叫车软件公司更有价值,还是一个 Uber 更有价值?那一定是 Uber。原先都是靠流量,烧钱建入口,流量都汇集过来之后,就可劲盘剥。因为不通过产能去赚钱,只能盘剥交易链路,让社会活动成本变高。
一些新品牌确实没走弯路,真走到线下。但乐刻既有线上又有线下,产业互联网既有产业,也有互联网,两者串在一起。但这些新品牌只有一端,即使一样的设备,一样的面积,我开200 家门店,通过线% 的流量,所以赢我很难。这些品牌只要敢烧钱,单店产品可以跑过乐刻,但壁垒很低,因为我(房租)花 1000、1500,他可能花 3000元,本质上产品力很弱,导致产业铺不开,只能在一两个城市赚钱,那可能是吃的城市消费力强、而非品牌自己的红利。
当时互联网去改造传统产业的时候,《经济学人》列了三个方向,出行(Uber)、住宿(Airbnb)和运动健康,它认为在服务业当中最容易被改造、最容易切入的是健身,因为健身占社会消费总额的比例大,在美国大概占到家庭支出的18%。人口基数要大,还要够复杂,才能改造。比如,雪茄就不用建互联网平台。在服务业当中运动健身是最复杂,所以这个产业能够调度起来,能够提效。
理论上任何行业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提效。但改造更难、中间环节多的更容易做出来。理论上全链路的破坏重塑,会产生更高价值。比如Uber一定是把供给端、消费者端和叫车方式全都调到系统重塑一遍。整个链路破坏重塑,可能提20%的效,(Uber)赚 10% 的利。但如果(像普通SAAS)只优化财务环节,可能这个环节只占总 GMV 的一个点,那就只能收 0.5 个点的利润。
没有说消费互联网一定都会死掉,而是早期红利已基本结束,低垂的果实已经被摘完了,已占据市场的头部企业可以继续吃红利。消费互联网中,提供信息的领域也很有价值。而且应该将大众点评与美团视为整体,会发现美团通过外卖、单车等业务向产业互联网渗透。
乐刻做数字中台,大概率是服务业当中最难、最领先且投入最多的,因为服务业当中很少有人去做数字中台,其他服务业场景的复杂度也比乐刻要低很多。在健身领域,也没有人和我做一样的事。大家可能会在产品上创新,比如一对一的私教变成一对二私教,这个产品也很好。但真正建设数据中台的几乎没有,这是乐刻和大家的底层差异。
乐刻所掌握的技术能力是其他企业想不到、也不会遇到的。假设今天在乐刻旁边开一家 FeelingMe私教馆,二者之间的实际影响能从后台数据看到,如果乐刻客流可能仅降低 1%, FeelingMe 的客流可能增加 15%~30%。若理解这组数据的逻辑,那一定要在旁边开Feelingme,联动效应也会随之显现。
乐刻每月都会召开技术会议,会看到一堆稀奇古怪的诉求需要解决,这一二百人的技术团队天天加班都干不完。大多数同行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部门,当乐刻通过技术迭代一点点提升效率时,竞争对手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提效的。
典型的就是运营效率。比如同样的时间内,其他健身房开两节课,乐刻能开四节课,收入理论上就是前者的一倍,因为坑位多了一倍。当时我们去参观传统健身房时,问当天开课情况,他们说开四五节课,实际可能只有一两节课,且每节课只有四五人跟练。现在乐刻后台如果看到长期只有四五人报,这课肯定不开,因为这意味着 SKU 出问题了,换课程就好。
经常有人说数字中台不能保证让不健身的人去健身,但数字中台能解决的就像城市的交通大脑,没办法让从 A 地到 B 地的时间从 30 分钟变成 20 分钟,但能让整个城市交通的拥堵从 30 分钟降到 25 分钟,降下来的这 5 分钟就是乐刻赚到的钱。
数字化中台对小便利店的提效能力肯定是弱的,《经济学人》杂志在探讨的时候,就认为在服务领域,健身的提效会很高。对于便利店来讲,店长再调度都没有办法把销售额拉得更高,最多是买两瓶可以打 8 折,可能提升10%。在健身这个复杂场景有很多系数的时候,数字中台的调节概率和能力值会更高。如果我有 1 万家门店,再花一个亿,那调整的绝对总值一定是非常高。越复杂,有越高调度空间的,数字中台就会越有用。
乐刻也有自己的熵增,因为小店更灵活,我们新到一个城市,监管还不一定特别到位,业务不是特别熟练,一些亲力亲为的夫妻店会比我们更有优势。我有我的熵增,他有他的灵活性,这时不好绝对比较。但我们当在一个城市运营成熟之后,一定会形成提效效果。
今年乐刻的场景和硬件要继续升级,但成本不能太高,就像汉庭升级成全季,要做成行业最高等级,既不被外国品牌割 3 倍的韭菜,又要比国内产品好出一大截。现在1万块钱就可以生产最好的跑步机,但国际头部品牌必须卖4万,国产跑步机是6000 块钱成本生产 7000 块钱跑步机,因为生产好的没人买。如果你想开规模很大的店的话,你没有采购对象,你只能买高溢价的品牌,成本一定会转到消费者身上。
当乐刻要去解决机械问题的时候,可能要自己去做,找到全球最好的厂家,找到好的工业设计师,做器械最成熟的团队,用耐克的 ODM 的方式去监工,生产出最好的器械。
方式有点像,但不完全一样。小米建立了中央能力,既有流量能力,也有精益生产能力,还有自己的品牌,只要是其精益管理能覆盖的产品都可以做。苹果则是另一种逻辑,是一条系列产品线延伸下来的。小米更像是广撒网,苹果走单系列。乐刻在产品上更类似苹果——能生产跑步机、哑铃等健身器材,但不会去生产桌子。这样,乐刻在单系列产品上有可能做到最好。
在制造工艺上,我们可能更接近于小米的逻辑,小米注重性价比,但会进一步提升品质,在产品系列上可能更接近于这个苹果的那个打法。
是客观规律。你会发现所有用品都在「拉高下限的高级感」——原先有招待所,后来出现七天,住过七天后,又有如家汉庭,汉庭再升级成全季,又拉高一次标准,进而淘汰对手。本质是让老百姓需要的产能下限不断提高,同时做出高级感。全季没太多花活,但多少带点「小高级感」。就像熊彼特说的:「我不是要让女王穿上更好的,而是要让所有纺织女工都穿得起。」
现在很多生意是围绕「女王的」做的,比如儿童私教可能更赚钱,但乐刻暂时不干。我们先做最基础的产能,拉高下限,再做出高级感。
消费升级和消费降级都人为附加了很多定义。前几年大家觉得喜欢旅游或用最贵的电子产品就是升级,但当收入下降时就不再旅游、消费电子产品,这说明那不是真正的升级。真正的升级是「再穷也要喝咖啡」,这是内心的真实诉求。这种是认知的升级带来消费行为的升级,这个升级和降级本身应该是和钱无关的。
在健身领域,中国一直处于升级过程中,这和绝对价格不一定有关系,你想想身边聊健身、关注身材和健康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?
那批消费者成熟了,所以需要更好的器械了。纺织女工不光要买得起,还要买得起那个品质更好那个。
专业程度不足。国内具备技术的厂家普遍更注重压缩成本,更注重将成本控制在 2000 元、售价 3000 元,迅速赚取 50% 利润。小工厂会认真做,但规模和精细化能力不够,现在只能是我们自己下场去解决问题。工厂技术投入需要我们采购来拉平成本,他们自己缺乏内在动力,不提高品质也能卖出去,为什么要提升品质?
新十年准确的描述是,想冲世界第一。2019年,IHRSA(国际健康运动与健身俱乐部联合会)就评乐刻就是世界第五健身房,第二个十年可有机会冲到世界第一。但我稍微修正一点,不是要登珠峰的顶,我不认为登上珠峰顶有多么重要,但冲珠峰顶(这个目标)是很重要的。
战略没有变化,未来有可能会做羽毛球、网球、乒乓球大场馆,四五千方大场馆我们已经签了几个,今年到年底签下2万方。其实我真正的想法是让运动平权,用户可以随时随地可以打上羽毛球、乒乓球、篮球,小孩培优价格也会降下来,所有都用这个系统去灵活调度。
未来希望乐刻能够覆盖到更多场景,最高的理想就是说以后让大家99块钱打高尔夫。高尔夫现在还不平权嘛?最终全部人群和全部场景,都用社会最佳的供给效率来匹配。
这中间的辅助环节,要把器械解决好。本质上器械是不平权的,因为好器械太贵了。最终实现的是运动平权,我们都配打高尔夫。
不能说不关心,贝索斯说现金流比利润更重要。所以要看用户体验,UE 模型有没有被击穿?单店用户数或利润率有没有上涨?我会关注这些问题。
是,但会更宏观地看问题。譬如到新势力阶段,乐刻是否应该用更好的器械?这个事第一可以推论,消费者需要更好器械了,乐刻应该做这件事。但介入器械制造这件事要不要做,需要我来做判断。因为这个事利润极其低,而且风险极大,难度也很高。最大的健身机械品牌一年的销售额大概就是 15 个亿美金,做到极致不过是很小的份额,这是一个吃很多苦、但利润很薄、还有可能会亏损一件事,耗费精力还极其大,要不要去做?
乐刻将来会面对创新的挑战。比如柯达发明数码技术却束之高阁,最终被数码技术颠覆。柯达所处时代有上万个竞争者和新技术,它不是笨,而是要同时跑赢上万个对手才能保持领先,这需要持续的组织创业能力。乐刻在和新势力角逐中,任何一个点失败都可能像数码技术颠覆柯达一样输得一塌糊涂。若比亚迪坚持保守观念必败,因为有智驾和无智驾的车本质是两款产品。
类比私教领域,人家都推一对二的私教,用户体验可能略微降低,但价格便宜40%,那一定是这个产品更有竞争力。我一定要在新势力竞争当中,保持不犯愚昧错误,能够跟得上这个时代,最好的创新都是由我来做的。这有很大挑战。
行业还处于初期,真正的竞争尚未完全展开,不算特别激烈,餐饮是超级红海,有上万个从业者,但健身可能只有上百或上千从业者。如果我不犯错,即便不是最先进,也未必会被淘汰;同时尽可能在产品思路上比同行想的更底层更深一些。
相当于我们的数字中台。乐刻不仅有数字中台,还有规模和供应链优势,以及肯德基式的线下连锁管理能力,这是大多数竞争对手没有的。
不一定。即便在全国有 1 万家饭店,但如果楼下的饭馆做的好吃又干净,你就会选那一家,健身房也是,只要你把一家门店服务做好,消费者就可能选择你,这是单点竞争,和手机、汽车的全球化 / 全国化竞争不同,健身房的规模优势未必绝对显著。但乐刻在集采上有一定优势,教练供应链更丰富,平台运营更好。我们串店(指会员和教练跨店上课)的比例接近30%,这块优势也很明显。用户在家和公司附近都能找到乐刻门店的概率接近 30%,即便价格高 10%,用户选择乐刻的可能性也更高。所以规模优势多少会有一些。
也不能说成,理论上成的线% 以上,但一般服务行业能占 10% 以上,就算是有基础了。乐刻现在只占10 万家门店的1.8%,远远不能说成功,比亚迪都不敢说自己一定成功,我们也不敢说。
有很多维度可以去做测算。以单平米的服务人数来看,当时测大概是传统健身房的 14 倍。在服务业中。客流比坪效还重要,只要天天络绎不绝,价格可以去调节。如果比每平方米利润的话,我们是一些连锁超市的三四倍。这一数据反映出不同业态的承租能力差异,代表赚钱的能力。一些连锁超市以0.5到1元每平的极低租金运营仍难盈利,乐刻 3 元的租金成本也可以做到赚钱。
在健身领域,不少新旧势力都承担 8到 20 元的租金,一些传统健身房是卷钱逻辑,所以是非市场化的承租能力。有些新品牌原先亏钱做来吸引投资,后来因为亏损难以继续融资,就开始降房租建设运营能力。
羽毛球馆确实比健身房更简单。但这个是溢出效应,改造了难的,容易的顺带就可以做了。数字中台必须要依托于基础产能,健身房是运动健康领域的基础场景,所以你只能从这去改。羽毛球场其实提升空间会非常高。比如改成无人管理,至少可以省掉两份人力成本。第二可以卖24小时,时间延长一倍,利润空间增多,还可以动态调价,谁说早上球馆一定要卖40?卖40是个零,卖10块钱还能挣10块钱。
建立能力之后,我只敢往降维去渗透,就比乐刻健身房更容易的。比如体育教培供应链极端不稳定,课件体系非常复杂,当前乐刻是不具备的,所以现在不敢去渗透。把好的羽毛球教培机构引入进来对我不难,但自己掌握能力就很难。
如果只做健身房这一块,相当于做了瑜伽房,不做Lululemon,空间就极其有限。假设乐刻一个健身房一年大概 200 万收益, 10万家店2000亿。这个数字也很小,如果乐刻做好这一块,把大场馆再运营好,可以来回导流,有自己的Feelingme、瑜伽馆,假设瑜伽服卖的像 Lululemon一样好,或者延伸出一个安踏出来(想象空间就大了)。如果真把用户底层都笼络好了,就跟淘宝早期把用户笼络好了,将来一定会出天猫和支付宝。
我们做的肯定是全运动领域的生意。当中国用户和运动场景都通过我们串联起来,理论上如果我能够生成好运动服的话,一定应该去生产。
若切入运动服领域,是以淘宝天猫接入 Lululemon 的平台模式切入,还是像京东打造京造的自有品牌模式切入?
更倾向京东京造的模式,也有点接近苹果逻辑, Lululemon 最早开瑜伽房,发现没有好的运动服才做Lululemon,后来发现做服装的能力比开瑜伽馆连锁的能力更强,或者利率更大。乐刻有 1800 家门店,仍然不具备做运动服饰的能力,但当做到万店时,或者已经非常安全地上岸之后,有可能选择这点来做突破。
乐刻体量还不太够,今天还在竞争过程中,离万店还有点距离,可能再过三五年,把这些新对手再拉开一定差距,有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去折腾其他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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